我一直把他當成偶像仰望著

來通出差專程探望學妹

5月31日下午，在南通大學舉辦的“崇德尚藝 舞出人生”信仰公開課上，黃豆豆應邀作“為人民而舞”主題講座。在講座結束后，他第一時間帶上精心挑選的禮物，前往市區(qū)丁香花園小區(qū)，看望5年未見的小學妹葛敏。

20多年前曾經(jīng)一起跳舞的老友，再次見面聊起曾經(jīng)在一起學習、工作的日子，仿佛永遠都有聊不完的話。“5年沒見了，你還是老樣子，沒有什么變化，你看我有什么變化？”黃豆豆一進家門，坐在輪椅上的葛敏就已經(jīng)笑容滿面地用眼控儀打出了這句問候。“我覺得你的笑容比5年前更加燦爛了。”黃豆豆微笑著這樣回復她。5年后的重逢，這對年齡相差4歲的師兄妹絲毫沒有陌生感。

“你肯定是白天睡懶覺，晚上熬夜寫東西，對不對？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跟你發(fā)信息，你都是半夜才回復我。這也不奇怪，舞蹈演員一般都是晚上不睡覺的，哈哈……”黃豆豆告訴葛敏，盡管他已經(jīng)是兩個孩子的爸爸，但最大的愛好還是跳舞。他笑著回憶，2022年1月，他看了一場北京舞蹈學院的演出，“當音樂響起來的那一刻，我的腳就已經(jīng)癢了，特別想上臺和他們一起跳舞。”

家在上海，工作在北京，盡管工作繁忙，兩地奔波，還經(jīng)常出差，但黃豆豆始終沒有放棄舞蹈訓練。“如果沒有特殊情況的話，我一般每天都會在下午五點半下班后開始練功，一直練到晚上六點半；周末如果在北京，就會到中央芭蕾舞團訓練；如果回上海，就在上海芭蕾舞團訓練。”在當天的通大講座上，黃豆豆也分享了日常的訓練習慣，并結合自身經(jīng)歷提出了“練六休一”的“6+1”舞蹈訓練模式。

作為一名舞者，傷病是繞不開的。黃豆豆坦言，這些年來，腰椎、頸椎、膝蓋、背、腳踝等都受過傷。因為膝蓋受傷做過手術，他曾在輪椅上生活了將近3個月，因此他對葛敏的輪椅生活并不陌生。“最近和韓醫(yī)生聯(lián)系嗎？你現(xiàn)在身上的老傷會對生活有影響嗎？”面對學妹的一連串關心發(fā)問，黃豆豆表示，目前，他一切都好，請她放心。

他們曾一同來南通演出

20多年前，黃豆豆和葛敏相繼從上海舞蹈學校畢業(yè)，先后進入上海歌舞團工作。“從進校開始，我就覺得這個學長很特別，經(jīng)常一個人練功。后來我三年級時，他就出名了，我一直把豆豆當成偶像仰望著。”談起上學的時光，葛敏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
“那時我們在團里排練《閃閃的紅星》，你還記得嗎？現(xiàn)在的你和二十幾歲的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？”葛敏問。“當然記得。最大的不同，就是老了。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47歲，奔五了，頭發(fā)也開始白了……”黃豆豆回答。

黃豆豆坦言，他對葛敏最大的印象就是兩個字——刻苦。“在歌舞團時，我記得我們都住在宿舍二樓，葛敏住我斜對面。20多年前，上海歌舞團第一次到南通更俗劇院演出，那天葛敏跳的是女子獨舞《蒙古人》，穿了一件大紅的蒙古服，特別漂亮。因為我知道葛敏是南通人，所以我提前就跟主持人‘咬耳朵’，讓她在現(xiàn)場采訪一下，并提議讓葛敏用南通話與家鄉(xiāng)父老問好。”黃豆豆說，他至今還記得“葛敏”這兩個字在南通話中的發(fā)音為“過猛”（諧音），以至于演出結束后很長一段時間，團里的同事們都一直這樣喊葛敏。

叮囑學妹要保護好視力

2019年4月21日下午，葛敏攜新書《因為愛，所以堅持》在上海書城成功舉辦分享會。原來，聽聞學妹葛敏新作出版，早在新書分享會舉辦前，黃豆豆就專門為她錄制了一段視頻打氣。“以前最欣賞葛敏對舞蹈藝術的嚴謹追求；現(xiàn)在更贊賞她在人生舞臺上的淡定勇敢。我相信，這一切都源自她內心深處的那份真實的愛——?《因為愛，所以堅持》?！我們期待！我們祝福！”在視頻中，黃豆豆這樣說。

分享會當天，黃豆豆親臨現(xiàn)場，深情回憶了他和昔日同事、學妹葛敏在一起為夢想而起舞的日子。“葛敏熱愛舞蹈、熱愛生活，熱愛和大家度過的每一天，正是這種熱愛支撐她與病魔抗爭。”活動現(xiàn)場，黃豆豆真誠祝福葛敏新書發(fā)布成功，也祝福她未來的道路越來越好。臺下的葛敏安靜地聽著，眼中閃動著淚光。

“你不僅自己帶頭寫作，還通過‘冰語閣’帶領一群漸凍癥病友寫作，這個特別好。”黃豆豆關切地提醒葛敏，盡管用眼控儀打字很方便，但一定要注意休息，保護好視力，“比如，可以設置一個手機鬧鐘，提醒自己到時間就有規(guī)律地休息下，讓眼睛放松放松。”

臨走前，黃豆豆開心地與葛敏合影留念。“有事微信聯(lián)絡，再有機會來南通，我就一定會再來看你，你要好好的哦。”黃豆豆說，與北京相比，南通的空氣、濕度都更適合葛敏養(yǎng)病康復，他會多找機會來南通看望她，并時刻微信在線和她交心。

面對學長的叮囑，葛敏微笑著點頭，并示意父母為黃豆豆送上南通特產脆餅、麻糕等，相約未來再見。

記者馮啟榕